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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一生的謎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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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麽,我們就以此為中心,在半徑5km的範圍內搜索。”

站在屋頂上,卡卡西雙手結印,毫不猶豫用出通靈之術:

“為了保險起見,每人帶兩只忍犬隨時聯絡;考慮到鳴人是人柱力,有隨時會被襲擊的可能,你和大和還有感知系的雛田同行,還要帶上布魯;而我這個忍犬召喚者和牙各帶一只……還有什麽問題嗎?”

“那個……我說……”

瞥了眼蹲在自己身邊如牛犢一般大小的黑犬,又看看卡卡西肩膀上的帕克。鳴人眨眨眼,最後把目光定格在卡卡西身後正微笑看著他的銀發女子身上:

“天涯姐姐沒有帶忍犬,難道她要自己一個人嗎?”

“這個你不用擔心,鳴人。”咧咧嘴,卡卡西還沒答話,他貼心的後輩大和就已經替他做了回答:“帶忍犬是為了在遇到危險時提前躲避或者求援。天涯前輩也有和卡卡西前輩一樣的通靈契約,所以用不著……再說憑天涯前輩的實力,遇到曉誰有危險還不一定呢……”

“……餵餵,不要把我說的那麽可怕……”

扭頭掃了眼幾個孩子震驚敬畏的眼神,天涯無奈笑笑。

“好了,閑話就說到這裏。”

按了按天涯的腦袋,卡卡西嘆口氣,隨即嚴肅了臉色:

“記住我說的話:大家最優先追蹤的是鼬和佐助的氣味;還有無論發現的是誰,都要記住地點,然後回到搜索中心……特別是你,鳴人,可別沖得太猛啊!”

“我知道!”

“那麽,現在開始執行任務,散!”

認準方向快速離開,憑借風中散落的查克拉擴大感知範圍。天涯輕盈穿梭在茂密的樹木間。周圍空無一人,只有偶爾傳來的鳥鳴,才為這寂靜森林增添幾分活力。

……沒有痕跡嗎?

——也好。

眼神深沈看不到底,她忽然停住腳步。右手在胸前結了個誰都沒有見過的印。

與此同時,火之國邊境某處。

懶懶斜靠在木屋門口,男子微瞇著眼,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沈默。似乎正靜靜等待著什麽。

漫不經心擺弄手中的瓷瓶。那裏面本該是他為宇智波鼬制作的最後一顆藥丸,此時卻以空無一物。

“鼬啊……”

似是悵然嘆了口氣,他仰起頭凝望灰蒙蒙的天空,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:

“想要將責任全部自己背負,後果,只會是什麽都無法保護。”

“天涯果然了解你……但是這次,就算你不想讓我們插手,我們也不會坐視不理。”

“有些教訓,一次就夠了。”

掌心用力,瞬間就將瓷瓶化為灰燼。男子眼中有絲懷念與心痛一閃而逝,隨即埋沒入波瀾不興的淡然中。他伸了伸曲起的腿,正想閉眼睡去,卻仿佛突然感覺到了什麽,渾身一震。

“終於……”

緩緩揚起溫柔的笑意,他毫不猶豫開始結印。思緒在風中流轉,剎那間與千裏之外那個銀發女子連接。

“問海。”

維持著結印姿勢沈默半晌,天涯對著面前空蕩的樹林驀然開口。似是聽到了回答,她彎了彎眼睛,語氣中顯而易見都是愉悅:

“我已經離開木葉,一天後將會到達你所在之處。在那之前,請密切註意宇智波鼬的行蹤。”

“好。”

笑著回答,荒川問海從門欄上起身,走進屋中拿出了一個卷軸:

“放心吧。等你到達,我就已經做好所有的準備。”

“拜托了!”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放下手,有一縷微風拂過臉頰,送來遠處隱隱約約的爆炸聲。銀發女子瞇起眼,仔細側耳傾聽。

半晌,她有些覆雜地向十點鐘方向投去目光。

“果然,命運的慣性還是強大的。”

——顯然是怕她插手,鼬故意提前了和佐助的邀約。本來是四處搜尋宇智波鼬的蛇小隊,現在已經改變方向,朝宇智波秘密族地趕去。

只不過……

“佐助還是對上了迪達拉。”

輕笑著搖了搖頭,天涯無奈扒拉兩下頭發,頗有些幸災樂禍:

“鼬精心選好的時間和地點,結果還不是要按原先的計劃辦……這下兩人的對決要拖上一些時候了。”

“嘛,這樣也正好。”

“反正只要過了這一次。你們宇智波家的破事我就再也不會介入。”

——“不然,早晚會被氣死。”

搖搖頭,重新邁開步子,她收回所有用來感知的查克拉,一心一意開始趕路。

一天後,旗木天涯與荒川問海匯合。

就在她到達邊境線的同時,宇智波佐助也踏上了一族的秘密基地。黑暗中,緩緩睜開兩雙鮮紅的眼睛。眸光如血,仿佛流轉著的既定宿命,走向最後終結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いつまでも追いかけているあなたの殘像を 【我總是追趕著你的殘影】

思い出す記憶をかきわけ後追うぼくは 【鋪平回憶追逐在你身後】

——好遠い【好遙遠】

木葉48年。

“呦,天涯。”

傷痕累累靠著身後大樹,黑發少年眨眨眼,嘴角都快咧到了天上:

“這次又是我贏了!”

“啰嗦!!”

趴在地上顯然比他更加狼狽,銀發少女咬牙摸上身邊斜紮在地的忍刀:

“等著吧,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那兩只寫輪眼踩在腳下!”

“啊咧……那還真是讓人期待啊……”

“……混蛋!”

那時第三次忍界大戰剛剛消停,即便村外還是亂成一團遭,卻已不會再有那樣大規模慘烈的混戰。再加上有新任四代火影坐鎮,木葉村裏仍是一副安寧和平的模樣,除了那些長眠於戰場再也回不來的人。

曾經滿目瘡痍的創傷,在緩慢而堅決地愈合。無數鐫刻在慰靈碑上的名字,雨後也總會在晴空下閃閃發著光。

“餵,止水。”

打夠了也吼夠了。天涯仰面躺在南賀河新生的柔軟草地上,扭頭瞥向身邊正看夕陽看得出神的某人:

“你說,忍者是什麽?”

那些數不清的鮮血;被硝煙塵埃遮蔽的藍天;空曠荒蕪的曠野;只剩殘肢斷臂的屍體;掙紮呼號的人們;渴望平靜的眼神……

那些苦無刺進血肉的破碎聲;忍術轟鳴交錯出巨響;鏡花水月般一閃而逝的安眠……

那些痛苦歷歷在目,那些不甘撕心裂肺,那些傷口深可見骨,那些同伴隨風遠逝。

你說,如果世界都是這樣充滿仇恨和死亡。

——我們又為什麽要成為忍者?

“忍者啊……”

黑發少年歪頭想了想。偏過頭,在夕陽的餘暉中彎起眼睛:

“忍者應該是懂得背負的人吧。”

背負意志,背負信仰,背負責任。

——然後,成為開闊未來的基石。

木葉54年。

“還是不行啊。”

放下苦無搖搖頭,止水收起眼中艷麗如血的鮮紅。快步上前想要拉起地上被他一腳踹倒的某人。

“你明明沒有戰鬥的障礙,為什麽就是不行呢?”

瞥了眼不遠處樹幹上斜插的忍刀,他眼神覆雜。

“不知道……”

拒絕了止水的攙扶,天涯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,一臉頹唐。

這年旗木天涯十七歲,繼白牙疾舞之後,她又失去了相攜多年的同伴。

“真的沒辦法,就算了吧。”

有些痛苦的捂住臉,她眼底大霧彌漫,漸漸浮現出一層氤氳水光:

“九曜死了,問海也離開了。就算我還能拿得起刀,又有什麽用呢。”

“你怎麽會這樣想!”

黑發少年一把握住面前這人的肩膀,手下不斷用力,氣急敗壞大吼:

“你的夢想呢?你的責任呢?你要繼承白牙意志的決心呢?!就因為直面了一次同伴的死亡,你就心甘情願放棄你曾經努力的一切嗎!!”

“我沒有辦法,止水、”

苦笑著按住止水的胳膊,天涯再也沒有當年信心滿滿意氣風發的模樣。取而代之,是一刻都無法止息的悔恨與痛苦:

“我當然不甘心。但是,但是……我控制不了我自己……”

一行清淚順著臉頰緩緩流下,沒入衣領,轉眼就再無跡可尋。

再也控制不住哽咽。銀發女子迷茫地看著面前僅剩的依靠,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起來。

十七年都未曾感受過的黑暗,第一次席卷了她的一切。

“止水。”

她曾經一直堅信,她所苦修的刀法,能夠讓她保護重要的同伴。

但是,如果承諾過卻無法守護,如果守護著卻終究還要痛苦,是不是一開始,就不要站在他們身前的好?

“你說,忍者到底是什麽?”

默默嘆口氣,想起她剛在醫院醒來時眼中深埋的驚煌和無助。止水終究還是松開手,替天涯掃去衣服上沾染的灰塵:

“忍者,大概是懂得失去的人吧。”

失去親人,失去同伴,失去摯愛。

——然後,才更明白要去珍惜。

“你要對自己有信心,我也會一直幫你。我們慢慢來……只要你自己不放棄,一切阻礙都可以克服。”

專註凝視著銀發少女,止水神色堅定:

“還有我,天涯。你身邊還有我。”

——“我絕對不會讓你孤獨一人。”

木葉55年。

那天晚上,血月映紅了天空,黑色渡鴉紛飛,割裂出人世與黃泉的距離。

風中隱隱飄來血腥味。旗木天涯站在黑暗的樹林中,望了眼遠方一片漆黑的宇智波族地,眼神淡漠涼薄。

“你來了。”

靜默半晌,她忽然轉身,對著身後不知何時到來的宇智波鼬淡淡開口:

“暗部的通緝令馬上就會發布,你自己路上小心。”

點點頭,少年將眼角淚痕隱入夜色。接過銀發女子遞來的項鏈和忍具。轉身踏出木葉結界,再無一絲留戀。

“鼬。”

目送他的身影即將消失於月色,天涯暗了暗眼眸,還是沈聲開口:

“你知道,忍者是什麽?”

遠去的身影頓了頓,隨即又重新邁開腳步。她也不管鼬究竟能不能聽到,只是孤獨站在原地,嘴角彎起一絲冰冷至極的微笑。

自我犧牲,在暗中維護和平,做一個無名之忍。

“忍者,是善於忍耐的人。”

忍耐痛苦,忍耐罪孽。忍耐離別。

——然後為了所珍視的人,在黃泉中沈淪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“天涯,天涯!”

在一聲聲模糊而遙遠的呼喚中睜開眼。銀發女子靠坐在門檻上,恍然驚醒;竟不知何時在潮濕的空氣中睡去。

“真是……讓我在這裏忙活,自己卻舒舒服服睡著了麽?”

有些怨念地開口,問海畫好最後一筆陣界,直起身無奈笑著。

“抱歉,有點累了。”

征楞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。天涯甩甩腦袋,撐著膝蓋起身。略顯沈悶的風刮過臉頰,揚起夢中失去的所有探求。回眸瞬間,與過往歲月擦肩而過,轉眼就再也無跡可尋。

“你沒事吧?”

皺起眉頭,問海看著慢慢走近的女子,臉色似乎有點蒼白透明:

“趕了很久的路,又失了那麽多血……你要不再休息會兒吧?”

“不用。”

搖搖頭,天涯微微笑了笑,踏進用鮮血畫出的結界內:

“只是做了些很久以前的夢而已。”

望一眼遠處天邊開始聚集的雷雲,她眼神平靜無波。緩緩解開掌心纏繞著的繃帶,周身一點點激蕩起璀璨細小的電光。

識相退到一邊,伸手結印。問海閉上眼,感受風裏無處不在的水汽,不放過其中包含的任何一點訊息:

“佐助的最後一招,快結束了。”

重新撕裂已經漸漸愈合的傷口,銀發女子眼中紅芒流轉,查克拉瞬間暴漲:

“需要兩分鐘。”

一掌拍在腳下,血紅陣界立刻燃燒起鮮紅的光芒,緩緩將這個隱蔽在山林中的木屋吞沒。

——何為忍者?

——忍者,是善於忍耐的人;忍耐起舞者。

懂得背負,懂得失去,懂得死亡……

卻從來不肯屈服。

我用七年時間完成一個似乎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忍術,遵守一個永遠沒有機會說出口的承諾,去救一個可能根本不想讓我去救的人。

這並不是什麽一時的興起。

或許,我也只不過是想看一看——

那個流失於時光夾縫中,從少年時代綿延而來的謎底。

血紅光芒夾雜著青藍雷光直沖天際,剎那消散了一大片烏雲,卻借由問海的廣域幻術被完全遮掩。天涯慢慢在紅光中擡起手,神色肅穆。陣界中央已影影綽綽勾勒出一個消瘦的人影。

忍者是不該銘記過去的。

因為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流離。

但我卻清楚記得。八年前的今天,他從山崖墜入冰冷的南賀河底,從此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宇智波止水。

然後……

巨大轟鳴聲響徹天際,暴漲的查克拉漸漸平息。紅芒消散,取而代之,是陣界中傷痕累累的黑發男子。

心跳停止,胸口毫無起伏。

——整整八年過去,我沒能救他,卻在他的祭日救下了你。

——鼬,你說這到底是不是天意?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“你的藥挺管用啊。”

試了試宇智波大公子的呼吸,天涯嘴角不自覺抽了下:

“怎麽看都是一個死人嘛……你該不會直接毒死他了吧?”

“你懷疑我的醫術?”

聞言挑眉,問海走上前翻翻眼皮:

“誰讓他那麽愛逞強……假死只是暫時保護他身體機能的方法而已,順便騙騙對手……給我半分鐘,我立馬就讓他睜開眼。”

“別別……好不容易哄他吃下你做的藥,讓鼬休息一陣吧。”

舉手投降,制止住某人惱怒地想掏解藥的動作,銀發女子苦笑著搖搖頭:

“等他身體好轉一些再讓他醒過來好了……你不也說了麽,這玩意兒副作用挺大的。”

“不過,鼬的病你有幾成把握?”

“沒什麽把握,只能這麽拖著,還得他願意好好養。”

冷哼一聲,顯然是對於病患不願意配合不滿由來已久。問海沒什麽好氣背起鼬,轉身往屋內走去:

“先提醒你一句,一個月內他醒不過來……還有,你把佐助丟在那裏不管,小心人家哥哥回頭找你算賬。”

“……不勞您費心。”

撇撇嘴,天涯重新給右手纏上繃帶。想到自己已經離隊很久,連招呼都沒打,直接就結印瞬身不見了。

——反正,她不用說問海也都把一切會做好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“宇智波鼬居然不見了……”

站在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的秘密族地,帶著面具的男人冷笑。他身後,絕緩緩從地面浮起,盯著正在昏迷中的佐助皺眉:

“怎麽回事,明明我去給你報信時還在的。”

俯身從腳下撿起一條碎成幾半的項鏈,那人微微征楞:

“你確定當時宇智波鼬已經死亡嗎?”

“確定。他呼吸心跳都沒有了,查克拉也停止了流動。”

十分肯定地開口,黑絕毫不猶豫。

“是嗎。”

手一握,殘片瞬間就在掌心化成灰燼,阿飛俯身看向地上狼狽不堪的少年,眼中頗有幾分興味:

“那事情可越來越有意思了呢……”

“這個旗木天涯的查克拉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本章日文來自火影OP《Moshimo》,最喜歡的OP沒有之一~=w=.

別問我鼬是怎麽回來的……因為我也不知道嚶嚶嚶QAQ。具體操作者是天涯小姐,不要為難我這個智商捉急的作者對不起QAQ【跪Orz

順便AB你能不能不要再虐待我可憐的卡卡西三三了OAO……媽蛋掃了十八年墓還不夠又要交出一輩子的愧疚嗎混蛋!!還有帶土同學你死之前就不能不刷火影夢和琳女神,把和鳴人扯淡的時間分一點看一眼身後的辣麽頹唐的我卡呀嚶嚶嚶QAQ!!!

不行這絕壁不能忍啊啊啊!!我要給三三開掛開掛開掛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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